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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秋園:隱逸仙境刺激現實情懷

隱逸仙境刺激現實情懷



蓬萊山與崑崙山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仙山的兩大系統,所謂東蓬萊西崑崙。《山海經·海內北經》載:蓬萊山在海中,上有仙人,宮室皆以金玉為之,鳥獸盡白,望之如雲,在渤海中也。又說:「蓬萊山,海中之神山,非有道者不至。」至於《列子》則曰:蓬萊「其上台觀皆金玉,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皆聚生,實皆有滋味,食之不老不死,人皆仙聖,一日一夕,飛翔來往。」《史記》曰:蓬萊,「仙人不死藥皆在焉,黃金白玉為宮闕。」

黃秋園《蓬萊仙境》即為以藝術方法和手段再現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而抒發自己野隱情懷的界畫及青綠傑作。界畫本是中國畫裡非常古老的種類,用於表現蓬萊這種古老而神秘的傳說正是相得益彰。而黃秋園的界畫藝術造詣又為現代大家中僅見,百年以來,無人能出其右;潘絜茲先生曾評價道:「秋園先生潛研六法,山水之外,兼及它科,界畫尤為精絕,並世莫儔」,足見其高妙。黃秋園界畫遠宗唐宋,雍容典雅,具有很強的感染力。此幅中,黃秋園表現出了他非凡的界畫藝術造詣。諸如樓閣、觀宇、亭榭、廊曲,立柱飛簷、斗角鉤心,無不精妙絕到、窮形盡相,如照相寫真一般,令人歎為觀止。臨卷而讀,油然而生莊嚴肅穆之心、思古躡幽之情。

尤為難得的是,黃秋園把他兼擅的青綠山水藝術也表現於《蓬萊仙境》中。黃秋園晚年的山水有兩種面貌非常引人注目,一種格局近宋,層巒疊嶂,骨體堅實,墨法精微,畫面不強調空間的縱深,反覆用鬼臉皴,形成一種現代感,所作雪景尤覺玉潔冰清;一種筆法則「遠元」,遠勝元人,丘壑雄奇錯綜,植被豐茂多變,彷彿有一種精神閃耀在雲蒸霞蔚中。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對傳統山水的領悟已達到極高的境界。此幅即後者面貌,秉承畫家一貫的特色,「以元人筆墨,運宋人丘壑」。其章法茂密,點線綺集,滿幅經營,繁而不亂。畫中人物雖小如斯,然仍能形神兼備,無一懈筆。

《蓬萊仙境》之珍貴在於此幅精品佳作正是他晚年藝入神境、心領超凡的傑作;是他「一生如草芥,恬然有何求?」的無心功利與居山伴水,以及他的「遙遙居山水,冷眼向橫流」的野隱情懷的真實寫照。蓬萊仙境的遺世獨立、孤懸海外的神秘與黃秋園不與世俗的人品正妙相契合、天衣無縫。

    黃秋園被譽為中國書畫界「當代陶淵明」,其作品傳世極少。並且,他還是著名山水國畫家李可染先生深相敬佩的人,李可染曾為黃秋園作品親自書寫了一段題跋:「黃秋園先生山水畫有石溪筆墨之圓厚、石濤意境之清新、王蒙佈局之茂密,含英咀華,自成家法。蒼蒼茫茫,煙雲滿紙,望之氣象萬千,樸人眉宇。二石、山樵在世,亦必歎服!」盛讚如此!

    2005年9月,黃秋園作品在拍賣市場上的價格急速攀升,從7月份的4.9萬/平尺驟漲至16.7萬/平尺,翻了三番多。這表明其藝術正在被市場接受和承認,雖然這一價位還遠遠不能反應黃秋園作品的藝術價值,故尚存在非常大的升值空間。但對收藏家和投資家而言,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投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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